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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5月14日 星期三

稻草狗 (Straw Dogs)

稻草狗出自道家老子學說,老子曰:「天地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。」芻狗即草扎的狗,原本祭天以活狗作祭品,後改用芻狗作代替。芻狗還未登上祭壇之前,仍是受人珍惜照顧,看得很重要。等到祭典完成,用過了的芻狗,就視同廢物,任意拋棄,不值一顧。全句意思是:「天地沒有任何偏愛,視萬物如對待芻狗一樣平等,讓萬物自行榮枯。」

「稻草狗」是重拍1971年由Dustin Hoffman主演的電影,當時香港譯作「大丈夫」,堪稱暴力美學電影的經典。

大衛(James Marsden)是一位作家,為了尋找寫作靈感,大衛陪伴愛妻艾美(Kate Bosworth)回到她在美國南方小鎮的老家。小鎮一片美麗的田園風光,散發著清新的空氣及和諧的聲音。大衛僱請當地的建築工人為大屋維修,他們原是小鎮的足球明星,退役後只能留在小鎮作散工,當中的查理(Alexander Skargard)曾是艾美的前度男友,查理對舊愛心存遐想,艾美則若即若離。小鎮居民對小夫妻兩人並不太友善,磨擦漸起。秉持著息事寧人的態度,大衛對來自鎮民的歧視選擇了沉默的忍受。大衛的忍讓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欺凌,查理後來設計指使別人帶大衛到郊野打獵,然後趁機入屋強暴艾美,查理更招呼其他朋友輪姦艾美。當大衛收留一名誤殺鎮長女兒的弱智疑犯回家時,被野蠻的鎮民圍攻,暴民更要強闖進入他的家園肆意破壞,懦弱的大衛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,他選擇拿起武器,為保衛自己的家園而奮戰到底。暴力如熊熊烈火般一發不可收拾,最後所有的矜持和靦腆都隨著火焰化為灰燼。

艾美帶著外來者大衛榮歸故里,雖然小夫妻表面上沒有炫耀,也沒有擺出高姿態,可惜大衛厚重的書卷氣沒法融入當地流氓的小圈子,帶著文人的清高與原則,最終招致大禍。艾美也犯了大忌,犯的是犯賤,平日在小鎮跑步時真空露點,招搖過市,對前度男友查理又大灑風騷,欲拒還迎,只有惹來狂蜂浪蝶。電影裡最高潮的一幕是艾美被查理強姦,初時艾美的本能反應是反抗,但不一會兒後,變成半推半就,漸漸進入狀態,完全不反抗地接受強暴,還帶著被操的享受,到查理完事後她才驚覺還有第二、第三個輪流接力,至此她才經歷甚麼是慘痛的性經驗,被污辱後又把所有罪過歸究於丈夫的懦弱無能,犯賤的女人莫過於此。

電影的終結以血腥作為落幕,大衛不但為保衛家園及愛妻,更為挽回失去的尊嚴,他只有脫去孱弱的外表,露出強悍的大丈夫本色,大開殺戒,將一直欺凌他們的流氓一一擊斃,盡吐鬱結在心中的烏氣。

回說「稻草狗」,大衛曾說那群修整屋頂的流氓,就跟祭祀用的芻狗一樣,在足球場時,觀眾會對他們珍而重之,鎮民視他們為明星。當球賽季結束後,他們從球場下來,就甚麼也不是,不值一顧。萬物本為平等,自生榮枯,沒有永遠的好處,也沒有恆久的壞處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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